【不是龍番外限量特典】 老頭子們的少年時代‧壹     作:羅陵

 不是龍QR  

一、那時候,當大家打得死去活來的背後……

「人間這麼冷的天氣,溫泉正好啊。」

「太悠閒了點。」

「怎麼會?不過相較那幾個可憐人在外面冒雨打架,連個溫泉都沒得來泡的狀況,是頗悠閒。」

「是,來到台東還只能窩在房裡吃披薩解任務,好慘。」

「所以說,急事要緩辦,這種時候就是要泡個露天溫泉,吃個日本料理、喝個清酒什麼的來應應景,就像我們一樣。」

說著這句話的人,正是住在人界樓上的靈界老大─天宮玉皇。

這位大神堅持再忙也要找時間休息以養生兼養腦的個人鐵則(理由),便於夜深時刻包了酒店最知名的露天湯屋,(強迫)約了終日加班忙碌一刻也不得閒的弟弟閻羅大王來這泡湯兼看台東夜景,喝酒順看別人打架。

「你還真敢說。」

住在人界樓下的地府老大─閻羅大王,其實手邊有堆積如山的庭議跟判決案要開,總之又是硬生生地被老哥拖來人間休假。

酒,就是要用溫泉水順便溫熱,做兄長的總是體恤弟弟的辛勞,直接替他溫酒,來個舉杯邀月(雖然外頭正下著暴雨)。

坐臥在另一側的閻羅大王酒杯啜飲著,酒氣配著溫泉熱度加速身體裡的血氣運行,他挑眉瞥了天宮玉皇一眼,再問道:

「你沒找烈來?」
烈,指的是朱聞烈,天之海的龍王,統領七海的龍族總長,跟這兩位兄弟的關係除了是同族之外還是兩人的堂兄弟。(龍王總長曰:命運總是這麼的不給抉擇。)

「怎麼可能沒找!」天宮玉皇雙手橫椅在石板上,哼了一聲抱怨道:

「結界跟通道都弄好了,也幫他保密不讓樓下另一個單位的老冰山(帝都魔王)知道他的行蹤,避免有人煞風景,忍不住提刀衝來砍人破壞渡假的氣氛,看我這麼貼心地什麼都想好,結果他回我一句什麼你知道嗎?」

很想回答「不知道」但其實「已想到」的閻羅大王,最後還是稟著兄弟情誼、兄友弟恭,淡定地回道:「回你什麼?」

「敝人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赤身裸體的習慣。」天宮玉皇端起龍王總長的語氣跟面癱臉的表情學完這句,又立刻回復自己的痞樣,對閻羅大王繼續抱怨道:

「這什麼話嘛!你說機車龍是不是很機車!是誰有這種習慣了!」
閻羅大王還真的完全沒料錯這種回覆,他便道:

「我認為他不想跟你出門的可能性比較大。」
「怎說?」

「我找他從沒被拒絕過。」

這句話立刻戳傷天宮玉皇的心靈,一手捧心、一聲哀怨:

「這宅龍,也太沒兄弟愛了吧!想我什麼都為他設身處地……」
閻羅大王直接打斷他的哀怨,道:

「不是設身處地的原因,是不想被你氣死的問題。」
「我踩他地雷了嗎?」天宮玉皇吃驚地疑惑道。

「是。」

「哪裡?」

「……」

到底是沒有自覺難搞,還是裝傻到底欠打?

一時無語的閻羅大王托頰心想著這問題,一邊觀察他哥這一次是前者還是後者。

通常是後者居多。

三秒鐘之後,確定這位大老爺這回是前者沒有自覺,閻羅大王又歎了口氣,才道:

「別人打的死去活來、你在這悠哉泡溫泉,說著簡直像風涼話的話,而那個別人還是他兒子慕容飛,你覺得如果烈現在在這裡,他會不會想掐死你?」
閻羅大王說完再補了一句道:「相信小飛看到烈在這泡溫泉看戲,也會想掐死他。」

聞言,天宮玉皇簡直是冤枉地道:「欸!我這是用心良苦來著啊!」

「怎說?」

「今天日子特別啊。」天宮玉皇道。

「什麼日子?」閻羅大王淡定地問道。

「所以說啊,真的會記得那些往事的也只有我了。」握著酒杯的天宮玉皇長歎道:「只有月亮明白我的心啊。」

瞥眼看著漫天烏雲還加打雷閃電,簡直是颱風過境,這到底是天之海那隻天龍還是眼前這隻神龍的情緒寫照?閻羅大王繼續道:「你浪漫派。」

「我不否認,所以這種時候就該給年輕的去打拼,給老的來懷念往事。」

「原來你老了。」

「都有兒甥成群了,我自然算老一輩了。」天宮玉皇指著閻羅大王:「做兄弟的,不要以為單身就有免老權。」

「自從兄長生了九個兒子,為弟的被叫叔叔那一刻開始就沒否認過老了一輩這回事。」閻羅大王道:「不過兄長終於安份之後,為弟真是謝天謝地。」

「為什麼要謝天謝地?」

「兒子越多越不會惹事生非。是,就是你,不用懷疑。」

「我很常惹事生非嗎?」天宮玉皇反問道。

「豈止是『很常』?」

結果這話是從兩人後方出聲的,讓天宮玉皇與閻羅大王同時回頭一看。

龍王總長朱聞烈大人一聲不響地出現在後面,並且自備茶桌茶椅茶盤茶點,已經坐定泡起茶來了。

「印證我話的人出現了。」閻羅大王笑道。

天宮玉皇挑眉看了自己弟弟一眼,又看著那隻一派從容的宅龍,不虧一下實在對不起自己:「不是說不想赤條條的給人看?」

沏著老板送的茶葉,龍王總長道:

「閻開口相約,沒有不來的道理。」當然後續有一句「有人辛苦設了結界擋災不來也不給面子」的話沒打算講。
因為那個災就是這個某人引來的。

「你們兩個……」

閻羅大王一攤手,這才起身自溫泉裡走出,化出紅色的單件外袍往身上一罩,又是平日那下班後慵懶隨性、色氣逼人的模樣,坐在龍王總長旁邊,而兩人又同時看向天宮玉皇。

被四隻眼睛齊看的天宮玉皇這會兒還真有在四目睽睽下赤身裸體的感覺,雖說是兄弟啦,但還真的印證了烈講的那句:

「沒脫給別人純欣賞的習慣」……
呿了一聲後自溫泉池裡起身,身上發出燦燦金光環繞,光芒過後,又是渾身穿戴整齊的真神大帝模樣,跟著弟兄倆一起泡茶純聊天。

「深深地感覺我才被你們倆耍了。」天宮玉皇邊喝茶邊抱怨著。

「有你耍我們多嗎?」閻羅大王道。

「有嗎?」某金光閃閃的老太陽這回就真的是裝死了。

「萬事因果循環。」龍王總長再道:「想不起來的話,需要我們幫你回憶嗎?」

抿著茶的天宮玉皇一頓,嘿嘿地乾笑著。

堂兄弟三人到底是怎麼從形影不離(閻、龍:有嗎?)變成各奔東西的哥兒們呢?

天宮玉皇認真的回想著。


二、那些年,兄弟們一起修行的約定。


那時候,玉皇還不是玉皇、閻王也還不是閻王,龍王更不是外地赴任的龍王。

乃因雙胞胎現已是大神階級,本名不宜外洩(咦),所以先來簡稱做楊玉、楊閻。
那年,天宮的桃花開得正盛,漫天飛舞的桃花雨,只要是美得驚心動魄,就是代表動亂即將來臨。

而少年們總是有著雄心壯志、未來目標、退休野望。(玉、閻:你才幾歲就在想退休?龍:個人著眼同不同。)

站在天城最頂端的善見之巔,少年楊玉盤腿坐看著天宮與人間,心裡覺得安逸太久必引天災人禍,這對未來真的不怎麼妥當。

少年楊閻倚著欄杆瞥眼朝下望去,只見地府裡修羅亂象、鬼靈紛擾,妖妖鬼鬼的在地底世界與人界裡四處滋事擾亂生靈,簡直是目無法紀到令人非常不順眼。

少年朱聞烈在坐在石椅上望著遠方,一臉神秘,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興許他根本什麼都沒想。
「來約定吧!」少年楊玉忽道。

少年楊閻與少年朱聞烈一起看向少年楊玉,少年楊玉起身走向兄弟們,他道:

「總是要有人做點什麼來改變。」
「有力量才能改變。」少年楊閻道。

「所以……」少年楊玉伸出手,「來約定吧!」

少年楊閻沉默不語,只將手掌覆上雙胞兄長的手背立誓。

「只要你不三分鐘熱度。」說話一樣機車的少年朱聞烈嘴裡是這麼說,但手掌已覆上兩兄弟的手背。

「我們都要走上頂點。」少年楊玉道。

「嗯,挺你到底。」

少年時代的壯志、目標、野望,在他們羽翼未豐之前,都需要增加更強的實力。

所以……



章一‧【關於上課這回事】


天宮的太學府裡有條府規:上課早點名、下課晚敲鐘。
太學老星君一手揣著拂塵,一手裡端拿著點名簿,布滿眼周的皺紋不代表狹長的眼睛已經老眼昏花看不清楚,犀利的老頭子看著每次上課都要坐在最後面的「楊玉」喊道:

「楊玉。」

那個拄著下巴的楊姓少年打起精神喊了一聲:「到。」

不要以為雙胞胎就認不出來、不要以為學語氣就聽不出來。

那一整個叫做不情不願的懶洋洋,以為老頭子年輕時代沒翹過課、沒頂過點名嗎?

重點是那個可能是未來天宮接班人居然敢翹他課還叫他弟來魚目混珠!

重要的是,他弟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抓弟弟當墊背簡直是罪無可恕啊!

助兄為虐更是不知是非對錯、聯手欺瞞師長!

孰可忍孰不可忍!

治不了你們還能當太學星君嗎?

太學老星君故作無事的開始上課,手裡本拿著政治學,就見那隻可憐的好學生一臉無奈地打開政治課本,昨天上過的課只好今天當複習。

「這節課我們換個新內容好了,來講庭議的罰則與制度。」

非常好,那隻好學生眼睛微微地一亮,不動聲色地換著課本,但依然躲不過太學老星君更不著痕跡地注視。

上課的過程非常地順利與歡樂,學生們專注的聆聽與熱切的注視是當老師的光榮與驕傲,老師講課講到口沫橫飛、學生筆記抄到渾身忘我,當課程講到深入再深入;筆記抄到神速再神速,太學老星君將懲罰之課帶到最高潮的剎那忽地時喊道:

「楊閻!」
「是。」某位太過專注的好學生一抬頭,便見滿室同學目光同時往自己身上掃來,盡皆是錯愕又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原來此楊非彼楊?

「呃……」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一時也陷入啞口無言。

薑還是老的辣。好學生這樣想著。

那當然!心裡回著愛徒的心語,太學老星君捊鬚哼笑道:

「以為這樣就瞞得過本星君的法眼嗎?就算把尖耳朵藏起來,你那潛意識抗拒陽光的闇屬性行為模式也藏不起來,審理罪犯第一條,先觀眼再觀心、不以表象亂其判斷、不以外相失其真相。」

雙胞胎就算再像還是會有些許不像。
一是外表的尖耳朵,二是個性的極反差、三是強烈的屬性差。

「學生知錯了。」

楊閻很爽快地認錯,這種時候要坦白才會從寬。

因為主動認錯,所以這廂在【太學殿】裡……

「是啊,真的很錯,這點我早教過了,居然沒有牢牢記在心上,既然你身為我的愛徒之一,這一定要予以懲戒一下。」

站著聽老星君說教的楊閻點著頭聆聽教誨。

老星君不是沒罰過別人,更不是沒罰過某個做兄長的,而從沒被懲戒過的資優生心想著老星君以往對老哥的懲罰大多是體罰或抄寫等等的,心裡才想著畢竟自己就是拗不過某個做兄長的只好頂著來,被抓包處罰也是應得,抄寫這回事不算什麼(只有他哥很討厭),只是沒想到……

太學老星君舉起朱筆,在年度考核上大筆一揮。

學生:楊閻,本期課程:丁。

紅色的丁、大大的丁、兇殘的丁、史無前例的丁,丁丁丁丁丁,丁得素來面無表情、泰山崩於前仍心不驚的楊閻也不禁面如丁色、險些倒抽一口氣!

從來沒拿過優等以外的超級資優生在他增加實力的過程裡首度添了一筆在他的神生最難看的不及格。

汗顏可恥啊!還是他哥拖累的。

而且這年頭不是有什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有需要下手這麼狠嗎?

「要罰就要針對對方最害怕最討厭最恐懼的下手,這點你要記住。」

楊閻無言以對,太學老星君一句都沒說錯,這點以後一定要用在他的未來目標。

「是說你哥去哪了?」太學老星君問道。

「聽說是視察民情。」楊閻道。

唉喲?這麼認真?太學老星君既不信邪又期待的立刻用了太極法盤搜尋了一下楊玉現在的行蹤。

太極法盤鎖定了楊玉的行蹤,並且SNG現場直播他在做什麼。

就見一窩神人混雜的聲色場所裡,楊玉正跟著這些人吃喝玩樂、笙歌舞樂、不亦樂乎、不亦玩乎,女人投懷送抱、男人左擁右抱。

「這是視察哪種民情?」太學老星君忍不住轉頭問楊閻。

少年楊閻就算在面無表情,也只能嘴角微微抽動。

雖然心裡有一聲又一聲的四字經想要飆出來,但腦子裡記著的仍是那句──

挺你到底。


畢竟姓楊名玉的傢伙做事從來沒人知道目的何在。
又因為楊玉同是老星君的愛徒之一,所以這事又被隱瞞了過去,只留下一萬遍的罰寫,限時交出。

最後依然因為這個「」挺你到底,少年楊閻繼續著代打卡、代簽到,一切雙胞胎的代理行為,算是挺兄長到底,只除了一點沒人介意是雙胞胎,但是他個人非常堅持是不同人的一件事……

「きゃ──是玉大人啊!」

「是閻大人。」此起彼落的尖叫聲中,楊閻仍用著嚴肅冷酷地的表情糾正著這些他哥引起的爛桃花陣仗。

「唉呀!雙胞胎嘛!哪個都一樣。」
「不一樣。」

走在路上正要去視察之時,被一票花花草草、鶯鶯燕燕圍住,與女性始終保持距離的楊閻大人當眾被眾家女子用尖叫聲歡迎加鹹豬手吃豆腐的時候,他真的忍不住要思考……

他哥這到底是視察了什麼鬼民情?

然後人間的一樣東西引起了閻大人的注意力。

鬼面具、鬼手套、鬼裝扮。

Cosplay(角色扮演)成了楊閻大人本來是用來閃女難,而日後還頗熱衷的一項興趣。

 


章二‧【關於練功這回事】


軍學府裡有條軍規:怠墮一分鐘、學習十年功。
只要偷懶一分鐘,就要花十年功夫來追上別人。

然後某位姓楊名玉的少年自從來翻過一次書,看過一陣練軍陣仗(直接睡給教官看),考過了能進鬥技場的資格後,這位少年兄再也沒出現過軍學府。

不過附加選修課程的鬥技課程卻是每場必到的熟面孔。

上課人不見、打架場場到,教官參考著太學府的出勤紀錄,最後的結論是耐性不足、翹課成性、熱愛格鬥、四肢發達。

為什麼天宮沒有「死當」、「二一」這兩條強迫學生好好讀書出勤的無上法寶呢?

不只要練身,也要練腦啊!

看那隻「神龍」成天嘻皮笑臉、沒一刻正經的散漫模樣,教官有點感慨地看向站在他右手邊的另一隻龍。

這站得筆挺的姿勢多麼有軍人風範啊!

而且作戰課程每節必到,只是鬥技場上永遠藉故不到。

只是這三個兄弟怎麼反差值就是那麼大?

楊玉是只參加鬥技場,朱聞烈是只參加戰事課,而楊閻乾脆來個都不到。

因為那隻闇龍天生闇屬性,要他一早就起床行軍作戰或打架,他的選擇就是乾脆不修。

為什麼天宮沒有使用「必修課程」、「不修死當」、「軍規第一」……等等,能夠好好整治學生的鐵則呢?

天宮再怎麼安逸和樂又好混也不是這樣的嘛……

軍人還是該有軍人的樣子。

教官理所當然地看向朱聞烈,而朱聞烈也回望著教官。

看那背脊挺直、冷靜肅穆、不怒自威,又能談笑用兵(某龍吐槽:教官你想太遠了)的神態,正是軍人該有的風範啊!

雖然朱聞烈回給教官的眼神與表情,依然是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的表情,偏生他可能真的沒在想什麼,但就是那嘴角上揚的微笑,有時讓非常欣賞他的教官也真的很想體罰他。

但是做教官的實在不能這麼做。

「還是只上鬥技課啊?」教官看著在鬥技場裡打得不亦樂乎的楊玉。

「先鍛練戰技也不錯。」朱聞烈淡然地說道。

「那你呢?怎麼不進競技場鍛練?」教官反問。

「知己知彼、百戰不怠。」朱聞烈依然從容地說著。

啊啊,原來是先了解別人的技能再予以擊破啊……探老底就對了。

不愧是軍學府的首席高材生,有前途。

「學生冒昧,教官不上競技場親自授課嗎?」朱聞烈忽然問道。

「欸?這個……」教官笑道:「打傷學生就不好了。」

「相信以教官如此高深的武藝,必能點到為止。」朱聞烈道。

「烈,你鼓吹師長上場的原因又是什麼呢?」教官試探性地問著。

朱聞烈下巴微微一抬,示意正在競技場裡玩得不亦樂乎的楊玉同學,那看不出來真的是在笑還是其實沒表情的嘴角仍揚著。

「有隻渾身金光燦爛的神龍在那囂張著,滅滅他的氣燄讓他對教官服氣,自然就會乖乖來上課。」朱聞烈再對教官一揖手,「如此一來,教官就不用再對問題學生長吁短嘆。」
「說的是。」教官嘴上說著,但卻裹足不前。

「還是說教官已經承認了楊玉的武藝而可以免除上課呢?」朱聞烈道。

那雙金藍異色的長眸完全看不出來到底在想什麼,也不能確定朱聞烈現下是為了師長著想,還是是真的什麼都沒想?

有傳言他跟楊玉似乎不太合拍,莫非是想因此行使借拳扁人之計?

不不,做師長的怎麼可以猜疑學生?

「有不少人已經因為楊玉時常不來上課的影響而有所動搖了呢。」朱聞烈還是平靜地說著一句教官最介意的話:「似乎是打算跟楊玉去上別的課程了。」

什麼!原來楊玉這麼得人心!還打算拐帶走其他學生?

這怎麼可以,還沒畢業之前,學生該跟隨的都是他教官才是!

「既然如此,那不親自上場挫挫小毛頭的氣燄怎行呢?」

教官自信地大笑,隨手拉了筋後便走入競技場中。

被打斷格鬥比賽的楊玉轉頭先是看向意氣風發的教官,再看向教官身後在外面圍觀的朱聞烈。

而朱聞烈左手一攤,依然是那看不出來到底有沒有在笑的臉,手上幾個暗示動作,馬上讓楊玉理解了原因。

「楊小子,盡管放馬過來。」塊頭、力氣、武勇的數值都很高的軍事教官豪邁地道。

「那也請教官不要手下留情喔!」楊玉笑道。

「絕對不會!」早就想教訓你這無法無天的臭小子很久了。

「指教了!」

而後就在大家起鬨正在努力打電話召集著所有學生來看戲的時候,一陣劈哩啪哩、轟隆作響之後,這場下對上的挑戰打完了。


所謂高手過招,幾下就分勝負。
「承讓了,謝謝教官指導!」楊玉一揖手笑道。

「不錯啊,要繼續努力。」教官哈哈地笑著:「有空還是要來上教官的課啊!」

「有空一定來!」楊玉也哈哈地笑著,一邊揮手一邊帥氣的離場。

簡直就是擺明不來的客套話,真是死小孩。

很想揍他一頓,只是現身渾身快虛脫了。

欸,這孩子不簡單、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好歹他也是天宮赫赫有名的鬥將,人還比他大了一倍,結果三兩下就被他打得毫無還手的餘地,拳拳掌掌全都打中要害,還能力透他這如鋼鐵般的身軀。

學生還給他留了點顏面,讓他現在還能站得住,而不是直接仆地昏死過去。

此戰後理所當然地,楊玉得到不用上課的豁免權。

學生們雖然很熱衷地跟著楊玉練招甚至跟他去修別的課,可是軍事課也沒跟著跑。

教官猛然一驚,默默地回頭看向課堂中因為身高關係永遠坐最後一排的高材生朱聞烈。

原本是低頭正看著課本的朱聞烈,接受到教官的視線便抬起頭來看教官,仍是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的表情,永遠是嘴角上揚的模樣。

據說朱聞烈跟楊氏兄弟十分交好,除了是堂兄弟的關係,他也總是在幫楊玉善後,截至目前,除了楊氏兄弟之外依然沒人知道朱聞烈的內心究竟在想什麼。

忽地見到朱聞烈似乎眉頭輕輕一挑,那嘴角更明顯地上揚了起來。

一眨眼又發現那表情好像沒動過,剛是錯覺嗎?

一瞬間背脊有點發寒的教官摸頭想著。

總不會著了這傢伙的道吧……


老頭子們的少年時代‧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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